笑(2/3)
得很想笑,索性就躺在地上,朝那满天星斗笑了起来。人生得意须尽欢呐!第二天天未亮,邻居蔡大婶催促丈夫的泼辣声音又传了来。两口子一大早就挑菜去市场上卖,他下朝回来,从来没见过他们,倒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看到他怏怏地回家后没出过门了。也不知是不是晚上出了一身汗,即使露宿一夜,他不仅高烧退了些,人已轻松了许多,那日杀人所留下的心理阴影也淡去了不少。身体好些了,他并没有立刻去销假,买了些木头和纸张,顺手抓来自己送上门来的霍颖光帮忙,把损坏的屋子都修葺好了。霍颖光是来向他询问前朝太子的事。当日在宫门口,他只说他杀了前朝太子,无论霍颖光有什么疑问,他都没再透露半个字。霍颖光见他脸色不大好,也没多问。谁知第二天,就有人猜测着原来是楚今朝杀了前朝太子,所以段君铭放了他。霍颖光不知道这流言之始正是他惊讶中吼出的那句“你杀了前朝太子?”他嗓音多大,自然被传开了去。结果,流言传了一圈再回到他耳朵里时,已经变成:段君铭当初之所以能既往不咎地放过楚今朝,是因为楚今朝已经表衷心地杀了前朝太子。当然,这些话大家只敢私底下议论,毕竟,段君铭的宽大仁和形象,谁也不敢诋毁。“前朝太子真是你杀的?”看吧,从“你真的杀了前朝太子?”到现在这句,流言就是这么一点点地扩散乃至变味的。楚今朝没有回答,专注地挑选着纸张,最后选定付钱,离开铺子,从头到尾都没有理霍颖光。霍颖光不死心地跟着他转,最后即使被充当了免费挑夫也执意要从他嘴里得出个确切的答案。“皇上就这样相信了你的衷心?”从挑夫到最后的木匠,没得到答案的霍颖光孜孜不倦地自己推测着,拿着锤子钉得窗户叮叮地响。推想到这一层时,陡然用力轰得钉了一下,道:“皇上恁地糊涂!昨日卖主求荣,今日就会忠心耿耿么?”他一把甩开铁锤,把才钉好的木窗子又摔破了好大一个洞。楚今朝停下糊窗纸的动作,抬头向他那边看去,寻思着又要多花一根木头了。他冷静地继续拿刷子粘了面糊往窗上抹着,淡淡地道:“今次若我起背叛之心,只怕还没起心,就已经被霍将军一枪杀了吧。”“当然!”霍颖光本来在考虑是不是应该防患于未然,趁早除掉楚今朝,听到这句话,自然是昂起了头,道,“有爷爷……有我在,你最好老实点!”楚今朝回过头来朝他微微一笑,道:“那就有劳将军了。”霍颖光被他这一笑笑得愣了愣,忽然觉得全身都不舒服了。邪门了!他不耐烦地吼了一声道:“既然知道,就老实点。皇上可不是你前朝穆玄景,会把你当作宝。”他说完就扔下锤子和修葺到一半的房子走人了,楚今朝不挽留,也不送别,只静静地裱糊着窗纸。只是那低头时难掩的笑意却是露出了他的好心情。借着这好心情,他还专程又去太和楼带回了几样好菜和一坛好酒,到隔壁去感谢蔡大婶,并为前天的无礼冒犯请了罪。蔡大婶很诧异,局促不安中又有些不好意思,似乎还有点意思想留他将那好酒好菜共吃一顿,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楚今朝便知道从她这里什么也问不出来,也知趣地连门槛都没迈进,表示理解地告辞去,回家吃前日里还剩下的白粥。这回的奇怪杀手,回头再研究。几天后,段君铭于一个午后召见了楚今朝,开门见山地就问:“听说楚卿杀了嘉和太子?”这流言居然这么快就传到了宫中,颇让楚今朝有些惊讶,原以为最快也得一两个月的。毕竟,这种负面消息,皇帝向来是耳目最迟的人。楚今朝点头道:“微臣也听说了。”段君铭无语地盯着他,等了半晌没有下文,又问道:“所以?”“臣很惶恐。”“惶恐?”这可真是稀奇啊。他还从来不知道这个词跟楚今朝有什么关系。“你惶恐什么?”“微臣惶恐陛下会降罪。”嘉和太子若死,段君铭怎么可能还容得下他?且如今流言传他是靠出卖故主赢得段君铭的欢心,段君铭若要为自己澄清,一定会杀他以正视听。段君铭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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