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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2/3)

因此免遭丢弃的下场。楚今朝几乎是双手颤抖地翻开了这本笔记。“余生盛京楚氏,史学世家,天之厚我可谓至矣。俟学于太学,知幼芸,再俟来归,乃晓天之厚我无上至矣……”所有忍得住忍不住的泪水,在看到这几行字时,一股脑儿地尽数从眼眶里涌了出来,模糊的双眼便什么也看不到了。城破之时,他带着杨冕逃跑,哪有时间回家?家里的一切都没来得及作任何告别,从此天涯路人。及至此时,他捧着父亲思念母亲的亲笔笔迹,那压于心底几乎都快遗忘的思旧之情才如开了闸的洪水,滔滔滚滚地翻了出来。“楚今朝?”身边的段怀璧见他不对劲,试探地唤了几声。楚今朝听到,意识到失态,连忙悄悄低头抹了抹泪。正待说话时,看到被泪水濡湿的衣袖,他脑中一道闪电劈过,不由得怔住了。“楚今朝!”段怀璧喊他几声都没得到回应,有些生气了,正要发作,又见楚今朝忽然弯腰在桌案上左翻又翻,到处寻找着什么。她有些奇怪,又问道:“你在找什么?”楚今朝找了半晌,甚至还趴到地上去找了,仍然一无所获,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他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守在外面的聂绛晨,压了压声音,问道:“这屋里还有什么被动的过吗?”段怀真伤重不好移动,因此就留在书房。段怀璧以为刑部已经把需要的证据都带走了,吩咐丫鬟将书房收拾过了。段怀璧眼睛一亮,问:“有什么新发现吗?”楚今朝模糊地应了一声,又重新问了一遍:“这桌子,这地板,你们整理过吗?”段怀璧回忆了一下,摇头道:“没有了。也就是这边的矮几和两张凳子,还有地上散落的笔墨纸砚,书本纸张收拾好放回案上了。”书册收拾得整整齐齐,桌上也是一尘不染。砚台摆在旁边已经干涸,悬在笔架下的笔,一动不动。段怀真被一刀扎在心口,其他地方不见任何伤害,怎么可能出现混乱的现场?凶手欲盖弥彰了。楚今朝走入里间,段怀真仍旧昏睡着躺在床上,脸色已经恢复正常,只是比寻常稍微白了一点。他的呼吸也平稳了,乍看去,就跟睡着了没什么区别。这个与人无尤与世无争的小王爷,谦逊亲和。尽管刚开始时,他说不出缘由地不喜欢他,但经过几次短暂的接触,却也不得不对他渐生好感。不管是出于什么用心,这世上从头到尾都没有对他表现任何轻慢鄙视的,就只有段怀真一个人。连段怀越都不曾。只是他不懂,聂绛晨为什么要杀他?忠于大中朝,她不能杀。忠于大兴朝,她也没理由杀。总不可能仅仅是为了引他来敏漳王府吧?楚今朝眼皮直跳,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在等着发生。而现在唯一能解答他的疑惑的,恐怕也只有聂绛晨了。对聂绛晨,他有怜惜也有好奇,所以不能轻举妄动,也不能打草惊蛇,在事情还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时,还是小心的好。他再次以问案情为由,表示要单独询问聂绛晨。聂绛晨不知他已经在怀疑她了,还有些惊讶为何他要自投罗网。楚今朝苦笑两声。这几天聂绛晨真是给他找了不少麻烦。她苦心准备的“致命一击”失败后,索性破罐子破摔,做了个“真小人”,找各种机会下手,几乎让他防不胜防,可惜总是棋差一招。楚今朝不想浪费时间,开门见山道:“聂姑娘,小王爷待你不薄,为什么要杀他?”“你……”出乎意料地,聂绛晨愣了一愣,并没有争辩,稍稍惊讶后,反而“哼”了一声,冷笑道:“被你发现了。”完全没有反抗的意思。楚今朝道:“若非先入为主认为绝不可能是你,也不会连那么明显的矛盾都看不出来。你道小王爷当时在书房看书,却忽略了他看书有做笔记的习惯。你事后布置的混乱现场,笔墨纸砚洒一地,让人相信他当时真的在看书,但却忘了,没有人看书的桌面,是洒不出墨汁来的。”楚今朝平静地指出聂绛晨证词与现场的矛盾。她说谎道有凶手如外入侵,无非是为了掩饰凶手是内贼的事实,而内贼,那天只有她一个人。聂绛晨的脸白了白,懊恼自己考虑不周留下了漏洞。楚今朝道:“更明显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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