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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该恨谁?(1/3)

巴掌扇过来的时候,小小只觉得身子像飘飞的浮絮悬空而去,摔落在地的疼痛比不上鼻孔涌出的温热和眼底的酸涩。全身上下散了架一般由内到外的脆裂般的断痛,一片白光和混沌中,脑中似乎闪过了一个个片段,妈妈睚眦目裂的样子、自己高烧时的痛苦、阿晗死也不松手的怀抱、欣然爸爸的……为什么还有欣然爸爸?不对,好像是大少爷,到底是谁?小小想摇摇头,清醒一下,仔细回忆到底是年轻的欣然爸爸还是如今的大少爷……可是浑身酸痛的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那一个个恍若真实的片段一闪而逝,小小还在恍惚间,便觉得自己脖子被人一把拽起。小小已经没有力气去反抗、挣扎,只在不停地回忆着为什么刚才见到了妈妈和欣然爸爸争吵?难道真的要死了,所以有了不切实际的幻觉?

小小被脚底尖锐的刺痛惊醒过来,晃神间见着自己被古大少如拖死狗一般拖下了一层层楼梯,小小两手想要抠开紧攥着她脖领子的古大少,可一切都是徒劳。不知道挣扎了多久,只感觉到自己身子一飞,脑袋咣当触地又被摔倒在地。

古楷看着挣扎着半躺在地上不断揉搓脑袋的小小,刚见面时喷薄的怒气消散了一丝。重重的喘着气,紧紧地盯着惊恐望着他不断后退的小丫头。古楷深吸口气,冷笑着暗道“留条命可以,可是怎么个活法就再怪不得别人了。”

从医院回来的古涵山一身疲惫,本已早早睡下,半夜却莫名的惊醒,叫来胡伯,正欲吩咐煮杯温茶,就看见胡伯一脸为难的样子,心理咯噔一下,静声问道:“小小回来了?”胡伯忙摇头,叹气道:“大少爷刚刚又跟表少爷发了脾气,表少爷坚持明早再送回小小,大少爷……就去了地牢,自己坐在刑案台上,不动不说话,身边人都不敢去劝。又吩咐我,明天一大早就把二少爷送医院去,这周都不让二少爷在家里露面。”越说越为难。古涵山闻言,背过身去,似乎坚持了多年的笔挺身子再不能承受般,垮了下去。胡伯心里一痛,正欲劝慰,就见古涵山揉了揉眼睛,闭目仰头了近一分钟,便冷静了下来,哑声道:“明天小小回来,你盯着些。看着差不多就让泊然停手,就说……欣然还惦记着小小。”胡伯点点头,叹口气般出去了。

翌日早晨,一宿未眠的古涵山从后窗上看到了枯木棍般的小小被扇倒在地的全过程,大清早就把古二少送走了的胡伯静立其身后,直到小小如死狗一般被大儿子拖下地牢时,古涵山终于转身,一身颓唐的冲胡伯摆了摆手,疲惫至极道:“盯着些,实在不行,去找阿焕。我累了……谁都不见。”胡伯强压下眼泪,收拾起表情开门出去了,拦住了要觐见的贺焕,转身就跟进了地牢。

古楷揉着手腕子,一步步逼近,视而不见小小那惊恐绝望的眼神。长身立在她头上,轻笑道:“一笔笔,我们今天算个清楚。”小小手脚并用的往后退着,仿佛恶鬼来临般,堵住了嗓子,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胡伯赶到时,见陈峰南等人被锁在了牢门之外,只有一个小小的探视孔能窥到里面些许。大少爷发狠时的手劲儿胡伯太清楚,暗道不妙,忙回头看着一群列队整齐,低头静立的人桩子,叹气无语,这些都是大少爷一手带出来的,除了表少爷,连老爷子面子都少给。只好揪住一脸欲死状的陈峰南,低声紧催道:“快去找你胡婶,让她开小库房,里面有一把地牢的备用钥匙,再让她把外伤的药箱准备好,别多说,快去快回。”陈峰南前段日子因为自己“朝三暮四”、“不守妇道”、“身在古营心在贺”没少被大少爷狠踹,早就在大少爷铁蹄下对天明誓忠贞不二、绝不出墙,此时看着胡伯明显让他叛君的安排,揉了揉屁股,靠,小小少挨的打会不会又被倒腾到自己身上?到底知道轻重,胡伯的意思就是老爷子的意思,这个时候敢跟胡伯别扭,最好的下场可能就是自宫了。便忙不迭的转身就走,找胡婶诉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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