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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拾捌章 战之殇(2/4)

刚要应声,忽然后甲板那边响起一阵骚动,接着便是扑通一声闷响,似是有人落进海中。

“怎么回事?!”

申金吾刚轩起浓眉,就见到著名羽林军气急败坏地从后方跑来,大呼:

“将军!宋羽牌!宋羽牌他——”

“娘的!”

“老宋!”

申金吾和刘羽牌几乎同时向后甲板飞奔,那名羽林军士刚刚跑到前甲板,见两位上官冲到自己眼前,匆匆促想行个军礼,却被他们各自推开:

“与我让开!”

那士兵被两股大力拨得原地转了一圈,几乎一屁股坐倒,好轻易站稳,正在头晕眼花时,眼前忽地一亮,一张尽色娇靥带着点憔悴涌现在他眼前:

“出什么事了?”

“大事不好了!宋羽牌带领我等清算完后甲板的贼寇,认为安全,便打开后舱门,请太医出来速为兄弟们疗伤,却不曾想,竟有两名贼人仍隐匿在船身外侧——”

“啊?!没爬上来的不是都被船身之间相互碾压成肉饼了么?”

“船工说,船身上阔下窄,这两个瀛洲狗子是躲在船侧近水面的地位,所以逃得一命,却趁着我军不备,一前一后摸上甲板偷袭。贼人忽然涌现时,宋羽牌正在指挥救治伤员,兵刃却丢在一边,他为了掩护太医,咽喉下中了一刀。待我们将那贼剁为肉泥后,那第二个狗贼又跳出来,持刀扯住站在舷边的老太医,弟兄们来不及,只得眼睁睁看他们落水,却无法打捞……”

这名士兵

“这下糟了!我得往看看!”

花忆蝶搞清状态后,急得也一把推开他,拎着脏兮兮的裙子就往后甲板跑。那士兵又原地打了个转,再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小娘,是谁呀?

为甚么我会一口吻向她说这么多?

想不明确。

……

花忆蝶促赶到后甲板,见高卓早站在那里,身边还站着两名雪家的宫廷护卫。本来他们一直站在舱廊外侧甲板四周,比前甲板上的人先听到后面动静,也先赶到一步。

只是,已来不及转变眼前产生的这一切。

后甲板上。躺着奄奄一息的宋羽牌,申金吾和刘羽牌正半跪在他身边,四周站着数十名羽林军。此刻,心中的痛犹甚于身上的伤口。没有人说话或出声,每个人都静静地听着垂危者最后的作别。

“噗!”

宋羽牌艰巨吐出一口鲜血,他的颈项间被布条层层裹起,艰苦地张口呼吸了两下,口中两排牙齿已被鲜血染红,嘴里发出含混不清,有如醉酒般的声音:

“申老大,我宋少光对不住你,那回是我喝多了……”

“别说了!”

申金吾虎目含泪,黯然神伤:

“老宋。承你看得起我申文豹,咱们一起参军一块操练,同吃同睡,这份兄弟交情怕是有十年。岂能为一个女人坏了义气?兄弟若爱好,我便相送于你;你若。若是此番好不了,娘的!回京我便杀了她,让她在黄泉之下,与你作个伴儿便是。”

“咳咳!”

宋羽牌又咯出两口血,急喘几口吻,连摆手道:

“申老大,我老宋求你。好好待她,她的样貌,好生像我那在永州老家相中的媳妇,当年她家的工坊做得败落,我家刚下了聘,就得知她家全家被府司典押为奴。我……我,我求你,求你……”

“依你!娘的,你说什么老子都依你!”

申金吾满脸的血水汗水,混杂着泪水。哽咽到几乎不能成声。

“求你……”

宋羽牌的说话声越来越低,大片粉红色的血沫从口中冒出,他伸出染满血污的双手拼命抓胸口,挣扎着想呼吸,末了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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