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拾玖章 军中医娘 + 生存者(2/3)
情。
而不是关于床和被子的联想。
他不再留,后退关门。
走出舱廊,点燃烟杆,深吸一口辛辣进肺,再缓缓吐出。
烟头火光中,仍有几双眼睛闪亮。
“都回往歇着,老宋没事。”
他头也不抬,轻松地挥手,刘羽牌和几个帐头将信将疑地往了。
身边熟悉的清香传来,他的手一轻,烟杆被抽走了。
“呼。”
花忆蝶一屁股坐在甲板上,重重靠在桅杆上,畅快地吐出一个烟圈,看得申金吾眼珠都快掉出来。
“秀,秀女,你,……”
大家闺秀也吸烟?另外,怎么自己说起话来结结巴巴,和那刘羽牌一样?
“成了。”
花忆蝶疲惫地抽着烟,看架势活像一个南庄的老农:
“伤者已通过竹管开端自主呼吸,但因失血过多,暂时神志还未恢复……”
“宋羽牌活转了?”
固然申金吾听不太明确,但依然感到很厉害。
“嗯。”
花忆蝶已无力再解释,一天中汗湿透了好几次衣裳,现在船行海上,晚风阵阵,只感到刺骨的冷冽,肩后也隐隐作痛起来。
正使也出得舱来,见她竟叼着烟杆,先捂鼻皱眉,再一惊:
“你流血了!”
啥?花忆蝶肩后痛感渐渐强烈,她想回舱找面铜镜好好检查一下,站起身来,将烟杆递给还处于僵硬中的申金吾,向着正使走往:
“你说什——”
眼前一黑,身子软软栽倒。
两个男人同时大吃一惊。
正使搂着无知觉的小美女不知所措。
申金吾握着烟杆百感交集:
为什么是烟杆?为什么不是在我怀里?啊啊啊!
怒极,扯嗓子大吼一声,惊起栖息帆上的几只夜鸥:
“娘的!人都逝世哪往啦!医官!医官!”
……
天亮了。
大海终于又恢复了安静,碧色海天间低翔的成群海鸥,不时擦过轻漾的浪花,叼起一条小鱼。
还有更多的海枭,如一块块灰色陨石般,从半空俯冲向海面,它们顾不上捕食近在眼前的海鸥。纷纷停在海面飘浮着的断樯残橹与尸首之上,聚作好几堆,啄食着人肉,不时发出心满足足的桀桀怪叫声。
海上的罹难之地。便是这类食腐猛禽的餐桌。
“哇啊!”
忽然从某处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喊。围食的海枭怪叫着扑扇着双翅惊飞而起,却犹自不甘心肠在空中低回回旋。
波涛间稳稳漂着一块门扇大小的木板,半截已被烧焦,原是昨夜海战中天启军船用以引火取光,照射战场的,却被瀛洲战船奋力航行中的浪花打熄火焰,此刻,竟成为海难者的救命求生之船。
木板上,正俯着两个人。
其中一人甚是年轻,袒着上身。长期因海风吹拂而显得有些黧黑的脸上,有一条长长血迹从额头挂下,他恼怒地支起上半身,昂开端,对着天空中那些恶心的灰鸟怒吼着:
“聂坤迟拉布莫!更赛!更赛!(你们这些怪物!往逝世!往逝世!)”
他的叫嚷声无力地回荡在海面上。只惹得天上的海枭回旋得更急,像是盼着他尽快断气,好尽享这场难得的盛宴。有一只体型宏大的海枭,终于不耐这种等候,怪叫一声,收紧双翅,再次俯冲下来。想要彻底了结这个坚强的生命:
“桀——啊!”
“赛义!(杀!)”
那人使尽浑身气力,握紧手中始终未曾放开的短刀,仰身猛力一击,那海枭甚是狡猾,半空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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