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章 海神槛歌（3/5）
力救他活转过来。”
“东将。”
渊可盛感叹地点头又摇头：
“你往罢！”
“多谢将军。”
看着她的背影消散在廊尾的那间舱房里。渊可盛走进方才宋月儿出来的房间，这里面安置的均是重创致残的越川水军。由于人数较多，都在地上设榻席而卧。此刻，他们有的已经昏沉睡往，有几个醒着的见他进来，急忙在榻上支起身材，委曲低头行礼：
“可隆重人！”
“都躺下罢。”
渊可盛扬手示意，四顾了一回，便径直走向一名双眼缠着厚厚布带的水军。那士兵年纪尚稚，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鼻下唇上刚长出淡淡绒毛。渊可盛拎起下裾，在他眼前蹲下，深深地看着他脸上布带间微微渗出的暗色湿痕，问道：
“你叫甚么名字？”
那名兵士半坐在榻上，茫然无措地抬着头，直到有毛病拉了下他的衣袖，才反响过来，知道大人是在向自己问话，连忙垂下头往：
“可隆重人，我是淼家的下艉（注：越川低级武士的称谓，他们通常依附于某个家族，没有自己的姓氏，世代为家族作战立功后，才会冠以族姓），母亲唤我作忠平。”
“嗯，你方才给女医生唱的，是甚么歌？”
那忠平双目失明，看不见渊可盛的表情，只道是他斥责自己，吓得伏在榻上连声道：
“对不起可隆重人！我不敢再和女医生说话了！”
他回想起桅杆上挂着的血淋淋人头，还有前两日舱廊间回响起的刀鞘击打在伤兵们脊背上的沉重声音和惨呼，不由得骇得浑身发抖。
这时，却听到渊可盛安静地在说：
“你不要畏惧，我并非是在怪罪你。相反，为女医生唱歌的忠平森，今天做的很好。我盼看你们都能像这样往尊重她，由于她在拯救你们。”
忠平还在发怔，已有一名断了腿的老兵从旁边的榻上爬了过来，兴奋地附和道：
“可隆重人说的正是！我回家后必定要告诉妻子，是尊海派来一位海马药使，附身在那名天启女医生的身上，让我保全了生命。”
“是啊！女医生是个好人！”
“说的不错！我们非常感谢她！”
渊可盛赞成地看着伤兵们一双双眼睛，眼力中流露着真诚。他点点头正要说甚么，忽然敞开的门外传来一声大响：
“砰！”
“啊！你不要动！伤口会迸裂的！”
“滚开！不用你们可怜我！”
“我扶你回床上躺着，你舌苔厚白粗糙。脉象混乱又伴有低热，还需静养一段时间——”
“住口！我见到你这个贱女人就要作呕！贪生怕逝世！**从敌！为虎作伥！终日和越川贼子厮混在一起，丢尽了我天启人的脸！”
“你。呜……”
“在此假哭作甚？哼哼！我恨不能永生大神此刻降罚，一道天火将你烧成灰烬！免得污了我的眼睛！”
“呜……”
越川水军们多数不懂天启烨语。但听着宋月儿压抑的哭泣声，个个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浑蛋！欺负我们是聋子么？！”
“可恶！为甚么这么好的女人偏要受他的气！”
“可隆重人，请把刀给我，我这便往斩了这北狗的头！”
渊可盛踞地不动，只怒目瞪着门外，几度紧握刀柄的手上，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终极颓然放弃：
“都不要说了。留下他的生命，让女医生治好他罢。”
“为甚么？！”
渊可盛无力地挥手驳回诸人的愤懑，心中已作了答复：
由于……
这是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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