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5/5）
种猜测，有不少人摇头怀疑。正在这时，奉李过的命令在陈家湾村外探事的人中有一个跑了回来，向闯王禀报郝摇旗的人马已经拉出村外，正在排队。闯王继续收拾东西，不慌不忙地：
“让他们排队好了。”
人们的心情又开始激动不安了。到底闯王的葫芦里装的什么药难道白白地让郝摇旗拉着人马逃走不成难道真是闯王同郝摇旗定的妙计可是看闯王的神情，分明不像是他叫郝摇旗假装逃走的。刚才大家都看见，他的眉宇间有着苦闷，脸上带着苦笑
闯王收拾毕东西，从里间缓步出来，看见张鼐噘嘴瞪眼，站立不安，像热锅台上的蚂蚁一样，又看见许多人都没散去，连王大牛也没有走。他理解大家的心情，走到门口，催大家快去睡觉。一部分人陆续散去，一部分人仍不肯走。闯王转过身来，慈爱地拧一拧张鼐的耳垂，含笑：
“鼐子，别对我噘着嘴。不要几年，你就要带着人马独当一面。到那时，你不但要学会处顺境，也要学会处逆境。当你处逆境时，难免不有朋友离开你，难道你都要同人家拼命么”停一停，他在张鼐的肩上拍一下，又：“快去把你和双喜随身用的东西收拾一下，马上要跟我起程，不定得一个月才能回来。”
听了闯王的话，张鼐默默地进去收拾东西。他的心里还是想不通，还在愤恨不平，还在委屈，并且在喉咙里声咕哝：
“做朋友就应该同生死，共患难。像郝摇旗这样的人，根本就算不得朋友”
第二个探事的人跑了进来，向闯王禀报郝摇旗排好队以后想来见闯王辞行，但他的手下人不让他来，正在陈家湾的村外边商议不决。李自成的心中一动，若无其事地挥退了报事的兵，一句话没有，走到方桌边坐下去，拿起双喜所写的一张仿，但是拿颠倒了。在这当儿，他听见有人在院里声议论：
“我看他不敢来。他没有吃豹子胆。难道他活得不耐烦了，故意来找死”
“即让他一时鬼迷心，想来辞行，他的部下也不敢放他来。事情明摆着：有他来的，没他回去的。”
“他要是真的来辞行，那才是老天爷睁了眼，让他自己来送命。”
大家正在声议论，第三个探事人跑回来了，他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地：
“禀闯王，郝摇旗辞行来了”
“在什么地方”闯王问，一丝欣慰的、热乎乎的感情掠过心头。
“正在骑着马往这里走，快到了。”
李自成叫院里的战士们立刻各回各屋，不许留在院里，也不许到大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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