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节（1/5）
皇上贺正旦，不能进后宫向皇后贺正旦。【最新章节阅读】但是这礼制尚未颁布，尚炯和王长顺又与其他臣下不同，所以他们在外边参加贺正旦的大朝贺以后，请求来后宫向皇后朝贺。高桂英也很念旧，不管皇家规矩，满脸堆笑，等候着他们进来。
坤宁官阶下，细乐吹奏起来。整个宫中都荡漾着乐声，香烟缭绕。宫女们穿戴十分好看，在阶上和阶下左右站了两行、尚炯和王长顺走上台阶应该叫做丹墀，不过这时人们还不习惯这么叫法，进了坤宁宫正殿。王长顺向后退了一步，让尚炯先向皇后行礼。按官阶尚炯比王长顺高，所以他也不推辞，先向皇后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高桂英接受别人行礼还可以不站起来，但尚炯给她行礼，她很不习惯，也十分不安。她不自觉地从宝座上站起来，向尚炯敛衽复礼。可是尚炯没有看见。尚炯叩拜完毕，仍然跪在地下，高桂英命他站起来，坐下话。她没有称呼尚炯的名字，也没有称呼尚炯的表字，而仍然按照往日习惯道：
“尚大哥，你赶快坐下，我们叙叙家常。”
尚炯又躬身作揖，侧身坐在宫女们为他预备的一把椅子上。这时，王长顺也开始叩拜。皇后没有站起来，但心中也感到不忍。王长顺一面叩头，皇后一边对他：
“长顺，你的腿脚不便，多年有寒气腿，腰部又受过伤，你行一跪三叩头礼好了，不要行大礼了。”
王长顺心中激动，一面叩拜，一面道：“今日是元旦，这三跪九叩礼可不能打折扣，非磕完不行。”
高桂英也不再阻止，望着他把大礼行完，令他站起来话。王长顺站起来对皇后道：
“这今年是头一次朝贺正巳，我还能来到后宫，向娘娘拜年”
高夫人笑着：“是的呀这是拜年，起来比朝贺正旦还顺畅一些。”
王长顺接着：“等皇上在北京登了极，立完了规矩，以后宫禁森严，臣王长顺再想进宫来给娘娘拜年就不容易了。”
高桂英笑起来，心中也有点感伤，回答：“长顺，你别担心，到了那个时候，我会面恳皇上，特许你进宫见我。”
长顺落下眼泪，道：“谢娘娘开恩。”“扑通”又跪下去，磕了三个头。皇后赶快：
“起来吧，起来吧。坐下去，我同你们叙叙家常。”
王长顺谢了座，在另一把椅子上欠身坐下。高桂英转脸望着尚炯道：
“尚大哥，咱们这十多年来”
尚炯立刻站起来，道：“请皇后不要再称微臣尚大哥了。今日要讲君臣之礼了。”
高桂英微微一笑，道：“好吧，不叫你尚大哥，我子明呀，咱们十年来”
尚炯赶快又接着：“请皇后以后直呼我的名，千万不要再喊我的字了，也不要喊我的绰号。喊我尚炯才是君臣之礼。”
皇后：“什么君臣之礼我们可是生死患难，在一起转战了十来年，难道叫你的表字就不合规矩了”
尚炯：“是的，皇家有皇家的礼节。西汉时期，帝王倒有时也向臣下称呼表字。可是唐宋以来君位日尊，君呼臣名而不呼字，就成了制度了。明朝皇上只对内阁辅臣和经筵讲官称先生，这是特别尊师重道的礼节。我们都是拥戴皇上打天下，虽然有些功劳、苦劳，也是天经地义的，不能因此就呼我们的表字，也不能有其他称呼。”
高夫人：“唉，过去已经叫惯了，现在要改口，像你们这样的老兄弟，又比我们年长，既不能称你尚大哥，也不能称你表字，我心中也不安哪我问你，子明，听你要留在长安，不随皇上去北京”
尚炯道：“娘娘，你又叫我的表字了。皇上有时也称呼武大臣的表字，虽是旧情难忘，然而于礼不合。我听牛丞相和宋军师已经劝过几次，皇上还不肯改变老习惯。我想，在北京登极之后，这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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