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4/5）
粮。
献忠不等自成的话完，双目圆睁，眼珠通红，用拳头在桌上猛一捶，大声：
“我操他八辈儿老祖宗老子日后得了地，到了四川，非把那些绅粮大户杀光不可”
自成突然问：“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在谷城起事”
献忠正要回答，马元利走上楼来，笑着：“真是蠓虫飞过都有影，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
自成机警地问：“老弟，什么事”
马元利：“你路过石花街的时候有人认出你来，已经报给襄阳兵备道张大经了，你看，多快”
“他妈的，真快”献忠骂了一句，看着自成：“可是，张大经的耳报神虽然很灵，咱的耳报神也不弱。他周围的动静不管多严密，咱这里马上就知道。”
“你的办法真多。”
“**办法，还不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马元利对献忠：“咱们得心点。明天一早，张大经就会把这个消息禀报林铭球。”
献忠：“林铭球这个龟儿子，不定明天见面时会要我献出人来哩。”他调皮地对自成笑着挤挤眼睛：“李哥，你替我惹出麻烦啦。这可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这好办。你明天把我献给林铭球，岂不是既省去麻烦，又可以请功么”
“那呀，那样一搞，俺老张在朋友们面前就只好头朝下走路了。”献忠转向马元利，把右手一挥，：“明天在城里多派巡查，倘有人散布谣言，闯王潜来谷城，都给我抓起来，轻则打他个皮开肉绽，重则叫他的吃饭家伙搬家。至于林铭球和张大经这两个杂种，咱老子自然有法子应付过去。”
马元利走后，李自成有点不放心，向献忠问：“万一他们找你的麻烦，你怎么应付他们”
献忠笑着：“你不用担心，李哥。玩一玩这班官僚杂种们还不容易到时候我自有办法，保管你安安稳稳地住在这楼上，没人能动你李闯王一根汗毛。哎，谈咱们的正事吧。”
“好，还谈那件事吧。你，你打算何时动手”
“这件事我常在心中盘算，今晚同你一谈，我更想早日动手。李哥，我张献忠要不反出谷城不是父母养的你，我什么时候动手好”
“我看，你最好是明年收了麦子就动手。”
“我也是这么打算，到那时，粮草就不发愁啦。”
“我的羽毛也长满啦，决不会使你陷于孤军作战。”
“这里是四月半间开始割麦，咱们就决定在端阳节过后一两天内同时动手吧。”
“敬轩，此事非同可。咱们今夜一言为定，你可不要中途变卦阿”
“自成，谁要是中途变卦，你看，”献忠跳到柱子旁边，拔出宝刀，喀一声砍进柱子，大声，“就如同这根柱子”
自成拔出一支雕翎箭，喀嚓一声折断，：“我李自成倘若不同你协力作战，有如此箭”
“好啊李哥，咱们大计己定，你就在我这里安心住下去，我替你多派几个人到各处打听嫂子的下落。”
自成暂不谈是否住下去的话，却提出个新的问题：“敬轩，老回回、革里眼、左金王，他们三个人怎么办听他们都在观望风色，准备投降朝廷，这话可真”
“不假，他们都想跟俺老张学，好驻扎在大别山中休养人马，没有谁真打算洗手。”
“请你快派人劝他们趁目前黄河以南各地官军不多，假降这一招切莫再用。请他们早作准备，一旦咱两个大举起事，他们也跟着闹腾起来。这样互相呼应，全盘棋都活了。”
献忠在自成的肩上拍了一下，笑着：“嗨，你想的真周到请放心，他们经常派人到我这里来，我只一声就行啦。”
自成来谷城的全部计划都成功了。他的心中十分高兴，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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