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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一个叫章 春的小孩(1/4)

25、一个叫章春的小孩

田香一跨进那个小镇的医院里,就有人告诉她,章义都病得快死了,你再不回来就见不到章义了。

田香一阵心酸,泪珠子就掉了下来,她急急地向自家的宿舍扑去。

田香一边喊着章义,一边推开了门,只见昏暗的灯下,章义一脸蜡黄,瘦得猴子似的,只勉强看见一双眼睛。

田香站在门边,半天也不敢认。

田香,你回来了。章义喘着粗气道。

田香心疼得话都说不出来了,把章义的头捧在手中看了又看,泪珠像断了线似的滴下来,好一阵才伤心地说,章义,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你怎么也不写封信给我?章义强撑着笑道,怕误了你学习,那老毛病一直没好。田香说,我明天就去县城找那个老郎中,已经到秋天了……田香一边说着,一边张罗着烧水给章义洗澡。看见章义脱了衣服,弯曲的虾公背上,骨头一根一根地摆在上面,田香禁不住又哭了起来,猛地想起与过敏的事情,心里羞愧得刀戳似的,她觉得实在是太对不住章义了。

田香服侍章义洗了澡,又四处去借了些生姜和蛋来,替章义煲了一碗汤,看着章义喝下去。

章义脸上渐渐有些红晕了,朝田香感激地笑笑,好多了。

两个靠在床上,说了好一阵话,田香只把在地区培训一些高兴的事跟章义叙说了,说得章义眉开眼笑的,田香怕章义疲惫,也不敢多讲,两人相拥着早早睡了。

半夜里,田香被一阵抽泣声惊醒。她睁开眼,看见章义蜷缩着背在那里一抽一抽的。田香忙抱住章义,道,章义,章义,我回来了,你的病会好的。章义转过身,又把田香紧紧揽在怀里,生怕她跑了似的。章义说,我梦见了战俘营,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用枪托死命往我背上砸,一直把我砸得头弯到了地上,我就痛醒了。田香听章义这么一说,就不吭气了,章义已经不晓得好多次跟她提起过战俘营的事情,常常说着说着就会痛哭流涕。她想,这个世界上只有她才晓得章义的那痛处和无奈。章义又轻轻叹了口气,道,这段日子,我老做这样的梦,每天晚上我的背都被敲弯一次。田香猛地想起过敏最后一次见她说的话,过敏说已经晓得她的情况了,那自然也包括章义的情况。田香抱着章义,心中又添了一层愧疚。

次日清早,田香早早地去了县城,寻找老先生开在潇湘楼的医寓。老先生的家人告诉她,每年的这个时候,老先生都要四处周游,常常数月不归。田香问有什么法子能寻到老先生,他说好让我秋天来找他的。家人说那难了,不过他去得最多的地方是本县的金洞和萧家村一带,那里草药多。田香又问金洞和萧家村离县城有多远。家人说,隔着百十里的山路水路哩。田香二话不说,打听了金洞和萧家村的方位,就在老先生家人惊讶的目光中起程上路。她想,她已经没有了第一个丈夫,她不能再没有章义。

一路上,田香见村子就问,好心的人都告诉她,没有见过她要找的那位老先生。

也不知问了多少村子,后来到了一个小镇,镇上的人告诉她,那老先生在镇上看过一段时间病,但十几天前就走了。有说往东去了,有说往南去了,也有说往西去了。

等到田香在深山里的一个村子找到那位老先生时,田香一身已近乞丐模样,只有那俊俏的脸庞才使人感到这是个经过了长途跋涉的美丽女人。老先生听罢田香寻找他的经历,惊讶得什么似的,连声说这就对了,这就对了!田香弄不明白老先生说这就对了是什么意思,只是等着老先生开处方,她好拿着就往回赶,老先生安抚了她几句,让她在那住上两日,他上山去采她男人要服用的草药。

两天后,田香挑了一满担的草药回来,老先生说,那是二十一天的药,每服药熬好了,都要参兑小半碗荷叶上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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