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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体不用剑(2/3)

里逛逛,挑几本闲书看看。这些年,有个叫未闻清的,专写些剑仙之类的书,凡写到打斗之时,几乎都是用的这类词句。前戏罗里吧嗦一大堆,真开打了后,两三句话就完了。好家伙,那写出来的东西比注了水的牛肉还坑人。”

教授之人听后,拍掌叫好,接着说道:“所以啊,就万万不能去学那帮子假秀才。咱们这些正儿八经练体的要是也去练剑,岂不就跟假秀才们一个德行,又酸又弱了么?”

此话一出,立时周围哄堂大笑。虽是戏谑笑话之言,可言中也颇有几分道理。早先在学堂之时,就很少见到有体学弟子专修剑法的,多只是带着练一练罢了。当初有几个师叔的弟子还是冲着外面一些装门面的差,才在最后几年里专门去练剑。彼时,戌甲刚开始习练兵器,对于师叔的无奈之言尚难以理解,这会儿便更明白了几分。

这天戌甲正在大场中随大队一起习练着,忽然远处起了动静,跟着所有人都停住,朝动静方向望去。好一会儿,才陆续有人过来,通知众人离开。虽是不明就里,众人还是被领着出了

大场。等到了场边,回望过去,才发现另有一拨人进到场内。凭之前的寥寥印象,戌甲看出这拨人应该都是器学出身的。

此时,旁边该是也有人看出了这一点,便有些没好气地说道:“这帮练器的可真是架子大得很,看样子也是练阵,就把场内的人统统轰了个干净,真把咱们练体的给当成孙子了!”

此言一出,四周多有附和之声。可半天过去,也只有附和之声,根本没人出来表示不满。戌甲虽站在人群之中,却没那些不忿之气。倒不是认可了眼前这些,只是每每想到自己那师傅都认了,自己再执拗下去也没多大意思。大势已然如此,唯不知自己活不活得到老极少生,否极泰来的时候了。

那些器学之人进到场内,摆出了个寻常的圆弧排阵。而后各自从袖中取出一柄灵剑,以灵气控于一侧肩头之上。此时,阵中射出一支响箭,只见大约二十几柄灵剑齐刷刷地飞上半空,而后剑尖朝下,纷纷射向场内一处地方。一阵齐声撞击鸣响过后,那处地方扬起沙尘。好一会儿过去,待沙尘散开后,便看到那些灵剑整齐地插在地下。中间几柄直立,周围的渐渐往外倾斜。那处地方并不算大,可戌甲仔细看了看,竟没见到有任何两柄灵剑插在一起。看清楚了这一点,再看向那些器学之人,戌甲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还能说什么好呢?就两个字,厉害!

旁边自然也有人看出了这一点,便笑着起哄,朝刚才发声抱怨的那人问道:“我说那位兄弟,就冲刚才那一下子,咱们给人当孙子也不算亏吧。难不成对着天上的几十柄灵剑,你还有胆子叫对面喊自己外公么?”

众人听了,自然哈哈大笑起来。刚才那人也想不出话来辩驳,只得跟着笑了笑,继续看下去。戌甲也想象了一番话中的景象,随即第一个反应便是赶紧躲开,跟着后面的反应则是有多远跑多远。面对这种曲射攻杀之阵,便是躲在山后都指不定会丢了性命。如今山上器学愈发得势,倒也不是全然无理。出身好的扎堆器学是真,可灵器用起来好使也是真。当初被派了看护山上灵田的差,就已经看到了一面用处,刚刚又看到了另一面。而这两面的用处,至少在眼下,戌甲是无论如何想不出体学如何能与之相比。精细也好,速率也好,还是威力也罢,体学不管是单打还是结阵,限于各种原因,都做不到那种程度。

只是再想起刚刚教授之人讲的那些东西,戌甲又隐隐觉得以灵剑结阵并非最佳选择。若求毙命,当用刺,若为毁损,宜选锤。把灵剑拿来用,实是有些两头不靠。好看是好看,可对面若是结一个盾阵,灵剑既碎不了盾又钻不进缝,无可奈何之际,反会被对面制住。想到这里,戌甲顿时少了大半的兴致,便退出人群,回住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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