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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破阵(2/4)

数不多的丹田之气催动术法,准备殊死一搏。

“唉……你这不孝的劣徒,命就这么不值钱么?下棋本是游戏,我若不玩了,又当如何?”垂阳子眯着眼瞪了徒弟一眼,一幅“孺子不可教”的表情。

洪佐向来桀骜不驯,年幼时就算在师尊面前,往往也是顽劣无理。每次下棋,眼看要输了的时候,他不是耍赖便是悔棋,有时候甚至直接将棋盘掀翻。既然眼前的敌人都是棋子,那棋子与下棋之人,必然有种看不见的联系。想到这儿,洪佐闭上眼,将术法汇聚于天目穴,抬头面向半空中十三个路怀庸。在天眼的作用下,闭着眼的洪佐只能看到十三个模模糊糊的黑影,而在各个黑影之间,却是一根根传递着术法和灵力,好像经脉一样的东西。

“当初与为师下棋,你是怎么耍混来着?”见洪佐的嘴角发出了一丝邪意,垂阳子似笑非笑的说着。“掀他的棋盘……!”洪佐猛的睁开眼,笃定的看向垂阳子,眼中闪过一丝夹杂着兴奋的狠厉。

“那还等什么,动手!”

垂阳子的话音刚落,师徒二人同时单膝跪倒,暴喝一声,手掌猛击在地面之上。早已无法支撑的金色光晕,“砰”的一声被炸成了无数碎片,像一道道锋利的刀锋,向着空中飞去。

“哼,简直是飞蛾投火!仅凭这护体金晕的迸发之力,就想伤我的肉身,我看你垂阳子也是死到临……”身着黑袍的路怀庸鄙夷的看着飞来的碎片,正要催动其他傀儡发出致命一击,却发现这些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全都摆着一个姿势不动了。片刻之后,除了自己之外的十二个人,就像一只只在天空中突然死去的鸟,噼里啪啦的掉到了地上。

“你,你们怎么……”一句话没说完,身着黑袍的阴山掌派只觉得生命仿佛瞬间被抽干了一样,身体不自觉的向地面落去。作为棋子的他到死都没有意识到,洪佐师徒的目标根本就不是他们,而是那一条条不断操控着他和所有“路怀庸”,为他们传递、分配术法力量的“术经法脉”。他只是不断的在想,自己究竟是谁?这一辈子真的是按照自己的意志在活着么?直到最后失去意识,身穿黑袍的路怀庸也没想明白这个问题。洪佐只看到满地的“路怀庸”都变回了原来的样子,趴在地上已然没了气息,而那个一身黑衣的路怀庸,则迅速瘪塌下去,化成了一堆浸泡在尸液里的白骨。一道法脉从白骨的身上激射而出,向着远方缩去。

“别让那条法脉溜走,正主离这里不会太远。”垂阳子一句话没说完,便率先向着那条法脉冲去。这法脉如同一条仓皇逃窜的长蛇,闪着黑色的光芒向远处缩去。法脉好像知道有人在追赶,尽可能的在庭院和不同的房屋里兜圈子,有时候甚至会钻进下水道躲藏洪佐师徒的追击。奈何这二人均是腾挪之术的高手,又岂是能够被轻易甩掉的。没有过多久,法脉便顺着门缝,钻进了一座高大的拜殿之中,没了声息。

随着一阵轰隆的巨响,拜殿紧缩的大门轰然向大殿内侧倒下,映出外面洪佐师徒的身影。瞬间一股霉味儿直扑洪佐的面门,被倒塌的木门翻起的尘土,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愈发浓厚。垂阳子跨过门槛走了进来,丝毫不惧怕此处会有什么机关埋伏。有师尊在身边的洪佐更是有恃无恐,直接越过垂阳子走到拜殿中央的供桌前。

供桌上没有贡品,只有几个东倒西歪的盘子和烛台,桌面上一寸厚的尘土,说明这里已经许久没有人来过了。微风吹起早已看不出颜色的破幔帐,显出后面一座金漆严重脱落、只剩下一条胳膊的阴山老祖法像端坐在缺了四瓣的莲花座上,显得又滑稽,又委屈。

“他们就是这么对待祖师的?师尊,看来今天咱们也算清门户、正门规了。”洪佐看着阴山老祖的泥塑,把桌上凌乱的祭祀之物重新摆好,整了整衣冠,正要向阴山老祖跪拜,却被垂阳子一把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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