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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0002犯二两父子,一藤四奇葩(2/3)

富的首选。

从陶渊明的章中,所有人都知道东晋的县令每天只有五斗米的俸禄,可并不是每个人都明白县令其实还可以占有十顷田,——这十顷田属于公田,但产出全归县令。——十顷田,那可是一千亩啊!

一个七品芝麻官,那也是后世的土豪啊有木有!

那么问题来了:范二能当上县令吗?

如果没有一个又一个的奇葩祖先,答案毋庸置疑的,可现在......

范二的曾祖父范汪,因为做过东阳太守而被称为范东阳,他累迁安北将军、徐兖二州刺史,做过大宗正,他还是一个高明的医科大夫。——在这个时代,医科大夫属于贱役。——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由于仗义执言得罪了当时如日中天的桓温。

范东阳理所当然被贬为民,好在武兴侯这个爵位算是保了下来。

范二的叔祖父范宁,因为父亲得罪桓温,所以在桓温有生之年一直无法出仕;但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反对何晏、王弼等的玄学,却热衷于到处办学,推崇儒学。

纵观陈郡谢氏和谯国桓氏的发家史,无不是因为祖先由儒入玄,像范宁这样务实的逆行者,就只能让家族蒙羞了!

范宁出仕后在余杭当了六年县令,由于政绩斐然被升迁为太守,还封了侯;之后被调回了朝中任中书侍郎,却因仗义执言和当权的司马道子发生摩擦,只得自己申请外放豫章做太守。

如果范宁的执拗还属于铮铮铁骨,范二之父范弘之就是真的二了。

范弘之袭了祖父范汪的爵位,所以年纪轻轻就混入了朝堂,而且做了太学博士,——也就是国立第一大学的教授,他在这个部门只有太学祭酒(校长)这一个上司。

如果范弘之能在这个职位上兢兢业业,或许就不会被贬为县令,也不会英年早逝了。

事故发生在六年前,当时群臣正在给刚去世的卫将军谢石议论谥号,范弘之竟在几乎所有人都主张使用褒谥时抛出了“襄墨公”这个恶谥。——按谥法,因事有功称为“襄”,贪财败官的称为“墨”。

范弘之如愿以偿得罪了谢家,但他的二还远远不止于此。

议论完谢石的谥号,范弘之又写信给司马道子,建议重新给桓温议谥,而且主张的仍是恶谥。

司马道子刚把信公开,朝堂上立马就炸了窝。

“这司马道子虽然可恶,可我这死鬼老爹也太......”范二整理着脑子里的点点滴滴,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最后一抹夕阳。

已是深秋了,纷纷扬扬的黄叶犹如飞舞的蝴蝶,更似花谢花飞。

太什么?

范二第一个想到的词就是“不厚道”。——当时桓温都已死了近二十年,您还主张给人家重新议谥,而且还是立恶谥!您老到底想要干嘛啊?

谁不知当年范家和桓家的龃龉,明眼人用脚趾头都能猜到您这是要公报私仇啊!

做坏事能做得这么明目张胆,这也算是二的极致了吧?

除了二和不厚道,范二还想到了另一个词,——自不量力。

桓温虽已去世多年,可桓家的势力根深蒂固,桓温曾经的幕僚和门生故吏更是遍布朝堂。——故去的王羲之、谢安、谢奕、郗超之辈都出自桓温幕府,活着的则有王珣、车胤、顾恺之等等等等。

最可怕的是,当朝天子司马曜也是因为桓温才稳坐钓鱼台的,会稽王司马道子等人之所以窃居高位,也都是由于桓温的一念之差。

范弘之要给桓温立恶谥,是在怀疑天子之位的合理性与合法性吗?

既然得罪了满朝既得利益者,范弘之只得灰溜溜地去了叔父范宁起家的余杭,从五品大员跌落成七品芝麻官。

当范弘之一步一回头地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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