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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西征〔四〕(2/3)

做着一统大宋的美梦。他们没有金人的强盗逻辑也没有契丹人的强盗逻辑,欺软怕硬这一点倒是和西夏王本人很像。整整四个月,大宋西军在河朔一带拖住了西夏主力,但西夏人却依旧认为宋人没什么了不起。

她尽不猜忌西夏国会惨败,她唯一需要考虑的是,倘若种沂执意想要复仇,这笔帐,应当算在谁的头上。

西夏王李乾顺?还是当时带兵的西夏将军?还是当时亲手诛杀种氏族人的……所有人?

他什么都没有同她说过,她只能默默地胡思乱想,顺带在经过西夏国的时候,为他多搜集一点材料。无论是西夏王的还是西夏将军的,只要对他有用处,她都想多收集一些。

大概,她已经将那个人深深镌刻进了骨子里吧。

忘不掉、抹不往,分别小半年,心中所想所念的,全部都是他。想他的声音,想他的容貌,想他一切的所有……

她牵着骆驼,硬是从西辽一步步走回了西夏与大宋的边境。

即便不用往看,她也能料想得到,自己这副形容是没法看了。

西夏与大宋的边境,一个是代州,一个是朔州。

赵瑗自然而然地先往了朔州,找到那处水草丰美的马场,开端一匹接一匹地往外放马。汗血宝马生来彪悍,西军又舍不得将这支王牌全部放到战场上往,所以只是慢慢轮替着用。公马母马驳杂在一处,立即撒起了欢儿。她忍着不适放出了所有的马匹,又驱散了空间里所有奇怪的东西和奇怪的气味,冷不防被一双臂膀抱到了怀里。

身后满是干净且热和的气味,夹杂着几分雨后青草的味道。

她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抱着,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毕竟是先说自己形容不整比较好,还是先说自己需要往洗个热水澡比较好。唔,她感到自己那件沾满黄沙的大外套也需要换一下。

“我很想你。”

他牢牢抱着她,声音有些沙哑,也有些哭泣:“瑗瑗,我很想你。”

从未想过他竟有这样大的气力,几乎要将她全部揉碎在身材里。苗条的指节攥紧了她的肩膀,侧头看往,指侧一层薄薄的茧,分明是长年挽弓射箭的缘故。他只说了那两句话,便深深埋首在她的发间,愈发用力地抱着她。

赵瑗有些讷讷:“那个……我……”会情.郎之前需要沐浴更衣一下。

身后之人不答,却将她抱得愈发紧了。

“你没感到我身上……”有点,嗯,那个,嗯,不太清新?

“别说话。”他沙哑着嗓子说道,“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她木然地站着不动了。

多亏身边的马夫详加解释,她才明确这一切毕竟是什么缘由。本来她装病从燕京遁走之后,各种奇奇怪怪的消息就开端满天飞,比如她得了天花啦,比如她被人暗害啦,比如官家将她嫁人啦……每一个新的消息传到边关,他都要难受上好多天,才干渐渐缓过劲来,迎接下一个更加令他难受的消息。

唉……

赵瑗垂下头,有些愧疚地说道:“是我不好。”

“不,你临走之前,便已经同我说过了,是我自己……太过魔怔。”他的嗓音愈发喑哑,透着深深的疲惫。

赵瑗试图让气氛变得更轻松一些,随便找了个话题问他:“你是不是恰好就在朔州?咳咳……早知道你在这里,我就不那么急着来马场了。”应当先往洗个澡的,嗯。

他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只是说道:“我听说马场上凭空涌现了很多汗血马,还是雌的,便猜测是你回来了。”他说得平庸,很好地遮蔽了背后的一些故事。比如他蓝本在什么处所,又是从什么处所赶过来的,中途累坏了多少匹马……等等等等。

她垂下头,心底微微有些刺痛,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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