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不惜卧榻七尺躯,敢为天下明大义（3/3）
者（引自李贽《答耿司寇》），如此气象，不过百年，危如累卵！”
段和笑赞道：“先生激扬之言，可为后辈楷模，不过世情虽艰，总可以教化引之，没有先生说得这般危言耸听吧！”
“天生我才必有用，而不是尊孔孟才有所成；若一定是因为尊孔孟才堪大用，那千古以前没有孔孟，世人都是无用之辈么？学生自幼熟读圣贤书，却不知圣贤何在；尊崇孔孟之学，却不知孔孟何以为尊。世人尊崇圣学，所谓矮子看戏，随声附和罢了（引自李贽《答耿中丞》，原文实在拗口，小道直译不当之处，还请读者批评指正。李贽虽为明朝杰出的思想家，可惜仍未看透宗教学说是为统治阶级服务的本质，不过在那个时代，能提出百姓日用即为道的学说，也已让小道衷心敬佩了，若李贽后人健在，请恕小道音译其名之过！）。”李直不屑地说道。
听到这里，左月眼中精光闪烁，发声问道：“敢问先生，上至吾皇，下至廷臣，若让您直抒胸臆，该当何论？敢论否？”
李直嘿嘿一笑，慨然说道：“我李直自诩敢为国家死节者，为国家计，何事不敢论！当今主上好察而不明，好佞而恶直，好小人而疑君子，速效而无远计，好自大而耻下人，好自用而不能用人。廷臣则善私而不善公，善结党而不善自立，善逢迎而不善执守，善蒙蔽而不善任事，善守资格而不善求才能，善大言虚气而不善小心实事。百年以来，习以为然。有忧念国事者则共诧之如怪物（引自戴笠的流寇长篇序，后人认为是吴晗先生拍特务头子的马屁刻意引用到《论晚明“流寇”》一文中，我倒觉得只论才学，这番针砭时弊的话，现代也没有几个人能说得出吧），宁惜卧榻七尺躯，不为天下明大义！”
“说得好！”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大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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