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一代女皇】(2/5)
答应,这使他很失望,也使他很难过。其实,他哪里知道,那时候的刘祎之已经同母后做最后的决裂,不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和帮助,当然也就不希望他昔日的主子今日的皇帝为他情了。他不想为刘祎之开脱,也不能简单地评判母后,
宫廷的是是非非不是靠某种特定的教来评定。然而,撇开是非恩怨,就人格而言,他也为刘祎之能在关键时候保持大节而感到欣慰。他只能保持沉默,也不需要表态,其实沉默本身就是一种态度。
光宅元年,三阳宫内,武后身着宽松的便服,端坐在暗红色的软塌上,坐在武后对面的是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三品刘仁轨。这是一位以儒将著称,饱读世书、智勇双全的老臣,自贞观以来一直身居要职。
显庆五年,刘仁第一次带兵出征百济,歼敌万余人;龙朔二年,在倭将毛野稚子等倾举国精锐向新罗发起进攻时,刘仁轨又奉命同其他将领带兵出击,苦战二十天,取得四战四捷的辉煌胜利。
战后,刘仁轨奉诏勒兵镇守百济;面对百济合境凋残,僵尸相属的局面,他收录户口,署置官长,开通塗路,整理村落,建立桥梁,收复陂塘,劝课耕种,赈贷贫乏,存问孤老。百济余众,各安其业。
咸亨五年,为鸡林道大总管,东伐新罗,刘仁轨率兵径度瓠庐河,破其北方大镇七重城。以功进爵为公。望着这位比自己年岁大二十几岁、饱经沧桑的老人,武后不由自主地产生几分敬重。
“正则老身体可好?”武后举目,温和地向刘仁轨问好。刘仁轨杨起花白的寿眉,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尚好。只是早些时候又脱了两颗牙。”
并用颤抖的手在嘴边指了指。武后看到。那张开的嘴唇后面几乎空洞无物,当年的儒将雄风难觅踪影。坐在自己面前的只是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武后感叹道:“正则老是贞观以来的老臣了,现在在世的已不多。”
“是呀。当年向太宗先帝进言时,我还不到四十岁。一晃就是四十几年了,我也到了垂暮之年!”刘仁轨不无感慨地接应道。“我进宫时只有十四岁,现在不也是耳顺之年了么?”
对失去的岁月,武后似乎也感到伤感。同为贞观年间过来的人,彼此都有太多的了解,太多的感受。彼此所经历过的事情,殊途同归而各有千秋;时过境迁,一些在慢慢淡化。并从各自的记忆中退去。
一些还在继续,成为解不开的死结,不清的话题。面对眼前这位心态复杂的老臣,武后的心情也是复杂的。
应该,在治国安邦一些重大问题上,刘仁轨是有主见、有谋略的,并以官之身,在古稀之年仍能为国家建功立业更是难能可贵。然而对自己临朝主政,辅佐李氏皇室。武后知道,刘仁轨是耿耿于怀的。
首辅大臣裴延事发,刘仁轨留守在长安,武后派专使姜嗣宗赴长安当面听取刘仁轨意见。刘仁轨支持武后按谋反罪处置裴延,其实,那只不过是刘仁轨对裴延一伙排斥异己、打压官重臣行为不满的一种发泄。并不表示他对武后临朝称制的赞同。
果然不出武后所料,就在武后击败李敬业造反。处理完裴延一伙之后,刘仁轨随即上书。用汉朝吕后祸败的事实来规谏武后。武后不想在这个时候点破此事,对于这样一个在朝廷有着举足轻重影响而又年迈的老臣来,现在最需要的是安抚而不是论争。
考虑到都是贞观年间走过来的人,有着更多的共同语言,特别是对先皇太宗的丰功伟绩,都是由衷的钦佩,于是武后就将话题引向贞观年间。武后开言道:“正则老出身寒门,得先帝太宗垂爱,在贞观年间就成就大业,感受颇多?”
刘仁轨不假思索即答道:“贞观年间,百废待兴,正是朝廷用人之际,先皇太宗不计门第,大胆起用庶人,臣乃得之任用良机。”
刘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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