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拾肆章 花贡船保卫战之四 鱼杀（2/3）
有四周几条船变更航向，调转船首赶来救济。
受创敌船上叫嚷的声音已未几了，余下七八人踉跄着逃出舱来，跳进海中，有两人被沉船产生的漩涡卷住，可能是受伤无力凫水，只将手徒劳地在空中挥动几下，便没了顶。
其余的人各自游开，有的昏了头游向天启斗冲，斗冲船腹的桨室地位顿时打开几扇小窗，从中伸出几支钩镰长枪，自上而下，直接将其刺进水中。
几条驰援的敌船促赶至，警惕地靠近了些，只停在五丈开外，各出绳杆，将剩下的溺水者一个个救起。两艘天启军船只是冷冷看着，不作任何反响。
花忆蝶知道，这完整不是出于什么人性主义，只是己方为了节俭弹药而为。
这次攻击，双舰配合得天衣无缝，如教科书般完善。
天启是曜土第一军事大国，看来不是吹的。
花贡船上的羽林军如前世的老爷们看球赛一般，敌船每中一发炮弹便嗷嗷地叫一嗓子，等见到沉船之后，更是激动到不行，有几个过份的，居然冲上船首，扯开裤子向海中哗哗撒尿，边尿边喊：
“越川狗崽子！这是爷爷赏于你喝的！且试试这一泡的滋味如何？！”
宋刘两个羽牌未加禁止，相反大声叫好。
选秀正使表情怪异，面部肌肉痉挛，似笑似哭。
花忆蝶倒看得津津有味，这次再没有兰儿和竹儿为她分出手来她遮住眼睛了。
舱内众女有耳力好些的，听清后均不约而同地捂脸，害臊不已。
见己方初捷，申金吾心中却是大大骇然：
焕州的巡江稽察司，战力居然如此惊人！
江船行海稳健，于海战亦颇有章法，对敌临危不乱，显得练习有素……
难道说，京中的那个传闻是真的？
“啊！”
船头忽然一声惨呼打断了他的思路，申金吾连忙大喝：
“危险！速速离开舷首！”
再看船首，一名刚尿完提裤的士兵正倒在地上，胸口一个可怕大洞。身下一大滩血迹洇红了甲板，双目圆睁，脸上一片难以置信的脸色，竟已断了气。
“什么东西？啊！”
船尾又传来一声惨叫。
同时。左右斗冲舰上也隐约传来纷纷怒喝与濒逝世的声音。
“是海兽！越川海贼驱赶而来的是飞头鳔！”
天启的三艘船上，眺手们纷纷在桅顶大声喊道，声音此起彼落，布满惊恐。
“飞头鳔！”
申金吾艰巨地咽了口唾沫，下意识地握紧佩剑。
在京时，曾听往过海州的虎贲军官提及，越川人精擅水仗海战，常驱使海中奇兽怪鱼作为头阵，以补兵力、战力上的不足。飞头鳔便是其中的一种，虽不是最为厉害。但胜在行踪不定，难于戒备。
昏暗天气中，又有几道黑影从海中疾飞而出，如同离弦的暗箭射向花贡船上，在空中交错出诡异的线条。申金吾惊得一身冷汗。赶紧挥剑下令：
“全军戒备！刀盾手上前！挡住海兽！”
“飞头鳔？”
花忆蝶猫着腰，蹲在桅杆下拼命回想，依稀想起曾在万里海图志中读到：江海交会处有怪鱼，名飞头鳔，常凑集成群，随波逐流，可溯洋流而进江口。在淡水中短暂地适应生存。其外形有头无尾，体若气囊柔软如棉，头若铁锥锋利坚硬，头下生有利牙小口，尾端也有肛门，平时小似成人手掌。依附体侧一圈触手划水，举动缓慢，捕食或逃生时，则吸水鼓腹，直至大如人头。再由肛门快速喷出水流，形成推力，利用尖头将猎物杀逝世。若飞离出水，迅疾凶猛，百步以内，其力可穿薄甲，如同劲弩一般，是渔民们的亲信大患。
十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