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我的老爸是大佬（1/2）
过了好一会儿，卫大郎才恢复过来，对程西扯了个笑容说：“西娘，咱们去看热闹啊！你放心，大舅虽然是个废物，却还是会看顾好你的。”
程西看着大舅，不明所以——程西一直窝在床上，自然没有发现大舅有什么不妥，这么一走才发现，自己大舅是个跛。虽然他在长袍下力掩饰着，走起依然是一瘸一拐。卫大郎长得朗眉星目，若是没有这腿疾，绝对算得上是身材挺拔。到现在也没看见有妗（舅妈）的影，想必是还没婚配。也许，是身体的原因？
注意到程西的目光，他冲着程西咧嘴一笑：“怎么，西娘看不起舅舅是个瘸？”虽然是这么问，语气里带着一丝的紧张和伤感。
程西连忙摇头说道：“怎么会？大舅对我最好了！我最喜欢大舅了！”
“是吗？”大舅笑了笑，不以为意。
程西看着这个温润如玉的青年，紧紧拉着他的手。北宋没有吃午饭的习惯，一般中午都吃点心。程西早上吃得饱饱的自然不在意，跟着大舅走在上。不知谁家院里的茉莉花开了，满巷馨香，午后的阳光照在一大一小两人身上，有一层淡淡的光晕。
也许是感到气氛的低沉，大舅笑着说道：“西娘，我告诉你个好事情，咱们不去南北大街吃小吃，我带着你去甜水井看一场大热闹。”
“什么热闹？”
大舅嘿然一笑，语气里带着几分向往：“姐夫找到气你娘的那个酸儒，把甜水井给围了两天了！咱们去那儿看热闹。”
程西虽然不待见自己那个便宜老爹，却有心想弄清楚，他到底是做什么的，于是便随着大舅去甜水井。走了没多大一会儿，就看见前方巷口里层、外层，围着看行人，比程西前两天去的市集还热闹。而卫大郎见到了地方，干脆举起程西，让她坐在自己肩膀上，一横穿侧移地挤到了稍稍靠前的位置。
甜水井是一条细小巷，此刻巷口站着六个彪形大汉，其中四个身上竟然还有着纹身，拿着杀猪刀，威风凛凛地站在巷口。
“这位好汉，您这老堵在这，我们吃饭买米都不方便啊！”有个小老头颤颤巍巍地站着旁边。
“张老爷，我们程大哥不是说了吗？啥时候把那倒霉催的酸儒交出来，啥时候我们就走！”莽汉甲丝毫不为所动，冷冷地说。
程西的额头汗如雨下啊——这感情是，人民警察最大的敌人，北宋时期的黑社会？
这时候，程西那便宜老爹从巷里出来，向老头躬身施礼到：“张老爷，您老人家和邻里们想买啥，我们兄弟都给您置办好送到家里，从西城的馒头，到东城的柴禾，但凡您言语一声，我让小马上去置办。
但是呢，这谁家要是不通气，想偷偷支援那酸秀才家，可是不行。”
“公然跟我大哥过不去，先问问我手里这刀！”一个莽汉把手里的杀猪刀往石头上一劈，火星四溅。
张老爷被吓得一哆嗦，拉着程大郎的收，颤巍巍地说：“小乙，我跟你娘也有两分交情，打小儿也算看着你长大，咱可不敢闹事儿啊！那李秀才可是读书人，咱大宋连官家都敬重读书人。”
“我呸！”莽汉甲又说：“读个屁的书，把书都读到狗肚里去了。我嫂好生生地在茶馆听书，这书生竟然跑去说她抛头露面有伤风化！秦桧那不是书生吗？书生也有那黑了心肝的！”
程大郎扶着老汉，说道：“张老爷，不是我不想听您的，只是呢，这书生实在气人。我娘与他无怨无仇，却被他气得动了胎气，差点没了我程家嗣。万一我程家香火不继，难道那腐儒还能给我当儿？”
这话说得过分，那李秀才都知天命的年纪了。不过程大郎是家中独苗，这年头，害人嗣绝人香火可是大罪。然而老汉还想再劝：“程小乙啊，这邻里之间之中，偶有口角本是平常，怎能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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